“你赶紧回家拿去吧,别耽误时间。”一个矮胖女人一膀子把老蔫挤到了一边,还没忘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白眼。
到了五楼瘦高男人对白腻男人说:“老王,这是李庄的李老蔫,李硕的爷爷,没带独生子女证,把钱给他吧,他们大队也打来电话了。”
老蔫把三张钞票放在床头一个专门的盒子里以后,老伴已经在饭桌上摆好了玉米粥、煮红薯、炒豆腐、一碟花生米。
“去里面办事的吧?拿这个吧,他们都喜欢抽这个,二十五一盒,一共五十。”老板熟练地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盒“南京。”
十点左右,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,皮肤白腻得好像刮了毛的猪皮。老蔫先前见过的精致女人跟在后面,手里拎着两个透明袋子,分别装着一摞白纸和一打齐整的钞票。
十分钟后,刚子的电话又打来了,告诉老蔫下午两点半在大门东边等着,别忘给人带盒烟。老蔫平时都是抽旱烟,抽那玩意没劲还费钱,一明一灭的半天十几、二十的就抽没了,还不如割二斤猪肉炖炖呢。可现在没办法了,得求人帮忙呢。老蔫便走进了镇大门对过的一个小商店。
老蔫赶到镇上的时候不到八点,钻进孙家胡辣汤馆,半斤油条,一碗热热的胡辣汤落肚之后,身上才渐渐有了些温乎劲儿。已经是八点五十了,一辆辆的小轿车才开始陆陆续续的抵达。领导们三三两两的从车上下来,不紧不慢的向办公楼走去。错的脸上涂抹着什么不一会“咔咔”的高跟鞋走声,“咣咣铛铛”的开关防盗门声便在办公大楼的各个楼层响起。等到楼道里重新归于平静之后,老蔫小心翼翼地敲开了二楼一间暖气融融的办公室。一位四十上下、或是三十五、六岁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,面前一杯菊花茶冒着腾腾热气,几个小巧的瓶子摆在桌上,正往已经打扮相当不错的脸上涂抹着什么,涂了涂淡红的嘴唇,修了修弯弯的细眉,越发显得精致了。
老蔫长出一口气,跟着二华家的上楼了。到了五楼,已有三、五十人在那里等着了,大都是些女人,嘁嘁喳喳的吵得楼道里闹哄哄的,几个老年妇女的嗓门特别大:
“就这吧,再差的他们就看不上眼了,不给你好好办事,大冷天的,跑一趟不容易,赶紧把事给办了吧。”老板微笑着说。
“喝恁急干啥?又没人和你抢,上海证件定制天天就知道喝,早晚得喝死你个老东西......”老伴又开始叨叨上了。
打开房门,天色的,还不时地飘着雪花。地面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,白绒绒的一片。大黄摇头摆尾地凑了过来,一行梅花形的爪子印便清晰地印在了狗窝和房门之间。阵风吹来,透骨的寒,“这狗日的鬼天气。”老蔫拉下棉帽子的护耳,系紧了帽带,把“呜呜”不满的大黄赶回院子,反手锁了大门,骑上电动三轮车,顶着零星的雪花便出发了。八年前,儿子李栓柱把同在宁波打工的邻村黄四发的闺女领进了。第二年便给他添了个大胖孙子----李硕,等到能上学了,小崽子也随他爸妈去了宁波。由于工厂作息时间紧张,当时计划生育政策要求也严,小两口也就没要第二个孩子了。也给予了一定的优待补助---每月给一百元的独生子女费,一个季度发放一次。以前都是村主任刚子顺便就给带回来了,不知道这次为啥非让个人去领,这大冷天的!
作者简介:靳永涛,正往已经打扮相当不工厂工人,梦想很多,实现的很少;爱好旅游,却没有时间出门;读书不少,自己成篇的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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